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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秀華的詩】餘秀華的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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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秀華的成名詩:《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

原文:

其實,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無非是

兩具肉體碰撞的力,無非是這力催開的花朵

無非是這花朵虛擬出的春天讓我們誤以爲生命被重新打開

大半個中國,什麼都在發生:火山在噴,河流在枯

一些不被關心的政治犯和流民

一路在槍口的麋鹿和丹頂鶴

我是穿過槍林彈雨去睡你

我是把無數的黑夜摁進一個黎明去睡你

我是無數個我奔跑成一個我去睡你

當然我也會被一些蝴蝶帶入歧途

把一些讚美當成春天

把一個和橫店類似的村莊當成故鄉

而它們

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

英文:

I Crossed Half of China to Sleep with You

Actually, sex is the same

on top or bottom. It’s just

the force of collision between two bodies,

the forcing open of a flower,

the flower-faked spring we confused

for life opening once more.

Everything is happening across China:

Volcanoes are erupting

Rivers drying

Political prisoners and refugees ignored

Deers and cranes held at gun point.

I had to brave through bullets to sleep with you

I had to press innumerable nights into one dawn to sleep withyou

Innumerable I’s running to one I to sleep with you

Of course sometimes the butterflies will lead me astray

Praise confused for spring

A Hengdian-like town for home

Yet these

are all the more reasons I must sleep with you.

【餘秀華的詩】餘秀華的詩歌

作品賞析

“睡你”是這首詩歌的核心詞,這個詞本身的惡俗性質,很容易使讀者在閱讀詩歌之前,對詩歌創作的嚴肅性產生懷疑,而當人們用輕慢和鄙夷的態度閱讀完全詩之後,會忽然發現自己的審美期待因某種神奇的詩歌力量被重新打開,並完成了一次特殊的更新和超越。

詩歌開頭的第一句是如此突兀和令人訝異,“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其實,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讀者不知道“睡你”和“被你睡”這兩個帶有情色意味的詞語中潛藏着怎樣的含意,也暫時無法明瞭被賦予平等意義的“睡你”和“被你睡”將如何構成反諷的張力,只有帶着迷惘的情緒閱讀下去。接下來三句詩的句式相同,是由“無非”開頭所形成的重複句,“無非是/兩具肉體碰撞的力,無非是這力催開的花朵/無非是這花朵虛擬出的春天讓我們誤以爲生命被重新打開”。“兩具肉體碰撞的力”是對肉體慾望實現過程的高度提煉,以客觀冷靜的言說方式傳達出主體的無奈和絕望,“無非是”則進一步強化了這種“冷血”的效果。“催開的花朵”一方面是對“力”的具象化展開,並隱含着“惡之花”式的批判意義;另一方面又因“花”和下文中“春天”意象的豐富性而產生詩思的分裂,表達出詩人自身生存之痛的噬心體驗:在社會轉型時期,人們對物慾的追求而導致的冷漠和野蠻中,人的愛慾是否已簡化爲一種單純的身體慾望?我們是否還具備綻放愛情之花的能力?詩人所有的懷疑和追求就在“花朵”、“虛擬”、“春天”、“誤以爲”、“重新打開”等相互補充、相互背離的話語中游弋,詩句內部、詩句與詩句之間的相互延宕、遞進、扭結的情緒,建構起充滿悖論的詩意空間,最大程度地還原了詩歌主體的生存體驗。接下來,詩境有所擴展,“大半個中國,什麼都在發生:火山在噴,河流在枯”,詩人刻意用自然平淡的口吻陳述生活的無奈,也使下面兩句中“我”去“睡你”的姿態顯得格外鮮明。“我是穿過槍林彈雨去睡你/我是把無數的黑夜摁進一個黎明去睡你/我是無數個我奔跑成一個我去睡你”。“槍林彈雨”照應了上一句的“槍口”,“穿過槍林彈雨去睡你”的“我”,經歷着如此曲折的尋愛旅途,而“我”的心意又如此決絕,下文中會引人誤入歧途的“蝴蝶”和“讚美”、令人失望的“春天”和“故鄉”,雖然看似與詩歌開頭幾句呼應,但卻在否定之後產生了新的意義:“睡你”即意味着對底層經驗的詩性表達不幸的反抗與挑戰。

《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一詩,鮮明地抒發了女性自我愛慾的痛苦,卻不侷限於對女性自我慾望的書寫,詩人將對自然、環境、人性的關切熔鑄於自身的生存體驗和生命經驗之中,憑藉“睡你”實現了對生存困境的言說、對人性的關懷,使得女性詩歌創作視域得以擴展。這首詩在表達上也存在着不恰當的地方。比如,“一些不被關心的政治犯和流民/一路在槍口的麋鹿和丹頂鶴”一句,作者將政治犯、流民與麋鹿、丹頂鶴並置在一起,使前者明顯地被賦予了弱勢的或被損害的之意,作者給予情感上的同情和認可,以期用這種極端的話語方式增強詩歌的批判力度,或顯示自我的率直和天真。但實際上恰恰相反,諸如“政治犯”這個語義明確的詞,不僅根本不能指代社會底層羣體,還構成了對主流意識形態和讀者道德立場的挑戰,影響了詩作對普通人的熱誠和關懷。

餘秀華的詠雞詩:《在打穀場上趕雞》

然後看見一羣麻雀落下來,它們東張西望

在任何一粒谷面前停下來都不合適

它們的眼睛透明,有光

八哥也是成羣結隊的,慌慌張張

翅膀撲騰出明晃晃的風聲

它們都離開以後,天空的藍就矮了一些

在這鄂中深處的村莊裏

天空逼着我們注視它的藍

如同祖輩逼着我們注視內心的狹窄和虛無

也逼着我們深入九月的豐盈

我們被渺小安慰,也被渺小傷害

這樣活着叫人放心

那麼多的穀子從哪裏而來

那樣的金黃色從哪裏來

我年復一年地被贈予,被掏出

當幸福和憂傷同呈一色,我樂於被如此擱下

不知道與誰相隔遙遠

卻與日子沒有隔閡

【餘秀華的詩】餘秀華的詩歌 第2張

餘秀華的詩

《風吹》

黃昏裏,喇叭花都閉合了。星空的藍皺褶在一起

暗紅的心幽深,疼痛,但是醒着。

它敞開過呼喚,以異族語言

風裏絮語很多,都是它熱愛過的。

它舉着慢慢爬上來的蝸牛,給它清晰的路徑

“哦,我們都喜歡這光,雖然轉瞬即逝

但你還是你,有我一喊就心顫的名字”

說幾句話在這裏:謝謝路過我這裏的每一個人,

謝謝你們的溫暖鼓勵。天地之間,能夠遇見就是美好的事情。

現在關注我的人多了,說我詩歌好的有,說不好的有,

這都沒用關係,我只能按照我自己的心意寫這些分行的句子,

是詩也好,不是也罷,不過如此。我身份的順序是這樣的:

女人,農民,詩人。這個順序永遠不會變,

但是如果你們這讀我詩歌的時候,忘記我所有的身份,

我必將尊重你。呵呵,幸虧詩歌最好的作用是爲了自己安心。

《我愛你》

巴巴地活着,每天打水,煮飯,按時吃藥

陽光好的時候就把自己放進去,像放一塊陳皮

茶葉輪換着喝:菊花,茉莉,玫瑰,檸檬

這些美好的事物彷彿把我往春天的路上帶

所以我一次次按住內心的雪

它們過於潔白過於接近春天

在乾淨的院子裏讀你的詩歌。這人間情事

恍惚如突然飛過的麻雀兒

而光陰皎潔。我不適宜肝腸寸斷

如果給你寄一本書,我不會寄給你詩歌

我要給你一本關於植物,關於莊稼的

告訴你稻子和稗子的區別

告訴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膽的春天

《我養的狗,叫小巫》

我跛出院子的時候,它跟着

我們走過菜園,走過田埂,向北,去外婆家

我跌倒在田溝裏,它搖着尾巴

我伸手過去,它把我手上的血舔乾淨

他喝醉了酒,他說在北京有一個女人

比我好看。沒有活路的時候,他們就去跳舞

他喜歡跳舞的女人

喜歡看她們的屁股搖來搖去

他說,她們會叫牀,聲音好聽。不像我一聲不吭

還總是蒙着臉,我一聲不吭地吃飯

喊“小巫,小巫”把一些肉塊丟給它

它搖着尾巴,快樂地叫着

他揪着我的頭髮,把我往牆上磕的時候

小巫不停地搖着尾巴

對於一個不怕疼的人,他無能爲力

我們走到了外婆屋後

纔想起,她已經死去多年

《一個失眠的人》

她本身就是一個漏斗,光滑,幽冷,附着不了一盞燈火

只有耳朵聰敏:沒有月光。落葉翻了一個身

是的,還有一個醉酒的人,他在哪裏

他的腹部有雪。

有她想吃的雪。和一個隱隱約約的春天

她拿出那副地圖,看那個小小的圓圈

“他一定在,在夢的氣泡裏游泳”

她的身體上有一塊疤,曾經的鰭掉落的地方

知道要重新長出來,是來不及了

《可疑的身份》

無法供證呈堂。我的左口袋有雪,右口袋有火

能夠燎原的火,能夠城牆着火殃及池魚的火

能夠覆蓋路,覆蓋罪惡的雪

我有月光,我從來不明亮。我有桃花

從來不打開

我有一輩子浩蕩的春風,卻讓它吹不到我

我盜走了一個城市的化工廠,寫字樓,博物館

我盜走了它的來龍去脈

但是我一貧如洗

我是我的罪人,放我潛逃

我是我的法官,判我禁於自己的靈

我穿過午夜的郢中城

沒有蛛絲馬跡

【餘秀華的詩】餘秀華的詩歌 第3張

《你沒有看見我被遮蔽的部分》

春天的時候,我舉出花朵,火焰,懸崖上的樹冠

但是雨裏依然有寂寞的呼聲,鈍器般捶打在向晚的雲朵

總是來不及愛,就已經深陷。你的名字被我咬出血

卻沒有打開幽暗的封印

那些輕省的部分讓我停留:美人蕉,黑蝴蝶,水裏的倒影

我說:你好,你們好。請接受我躬身一鞠的愛

但是我一直沒有被迷惑,從來沒有

如同河流,在最深的夜裏也知道明天的去向

但是最後我依舊無法原諒自己,把你保留得如此完整

那些假象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啊

需要多少人間灰塵才能掩蓋住一個女子

血肉模糊卻依然發出光芒的情意

《麥子黃了》

首先是我家門口的麥子黃了,然後是橫店

然後是漢江平原

在月光裏靜默的麥子,它們之間輕微的摩擦

就是人間萬物在相愛了

如何在如此的浩蕩裏,找到一粒白

住進去?

深夜,看見父親揹着月亮吸菸

——那個生長過萬傾麥子的脊背越來越窄了

父親啊,你的幸福是一層褐色的麥子皮

痛苦是純白的麥子心

我很滿意在這裏降落

如一隻麻雀兒銜着天空的藍穿過

《日記:我僅僅存在於此》

蛙鳴漫上來,我的鞋底還有沒有磕出的幸福

這幸福是一個俗氣的農婦懷抱的新麥的味道,忍冬花的味道

和睡衣上殘留的陽光的味道

很久沒有人來叩我的門啦,小徑殘紅堆積

我悄無聲息地落在世界上,也將悄無聲息地

隱匿於萬物間

但悲傷總是如此可貴:你確定我的存在

肯給予慈悲,同情,愛恨和離別

而此刻,夜來香的味道穿過窗櫺

門口的蟲鳴高高低低。我曾經與多少人遇見過

在沒有伴侶的人世裏

我是如此豐盈,比一片麥子沉重

但是我只是低着頭

接受月光的照耀

《苟活》

每天下午去割草,小巫跟着去,再跟着回來

有時候是我跟着它

它的尾巴搖來搖去

這幾天都會看見對面的那個男人割麥子

見着我一臉諂笑地喊秀華姑娘

我就加快割草的速度

好幾次割破了手指

這個上門女婿,妻子瘋了20年了

兒子有自閉症

他的腰上總是揹着個錄音機

聲音大得整個衝子都聽得見

我的一隻兔子跑到了他田裏,小巫去追

但是他的鐮刀比狗更快

他把兔子提回去以後

小巫還在那裏找了半天

《溺水的狼》

一匹狼在我的體內溺水,而水

也在我的體內溺水

你如何相信一個深夜獨坐的女人,相信依然

從她的身體裏取出明豔的部分

我只是把流言、諍言都摁緊在胸腔

和你說說西風吹動的事物

最後我會被你的目光蠱惑

掏出我淺顯的一部分作爲禮物

我只是不再救贖一隻溺水的狼

讓它在我的身體裏抓出長長的血痕

你說,我喝酒的姿勢

多麼危險

《下午,摔了一跤》

提竹籃過田溝的時候,我摔了下去

一籃草也摔了下去

當然,一把鐮刀也摔下去了

鞋子掛在了荊棘上,掛在荊棘上的

還有一條白絲巾

輕便好攜帶的白絲巾,我總預備着弄傷了手好包紮

但10年過去,它還那麼白

贈我白絲巾的人不知去了哪裏

我摔在田溝裏的時候想起這些,睜開眼睛

雲白得浩浩蕩蕩

散落一地的草綠得浩浩蕩蕩

【餘秀華的詩】餘秀華的詩歌 第4張

《我的身體是一座礦場》

隱藏着夜色,毒蛇,盜竊犯和一個經年的案件

暴露着早晨,野花,太陽和一個個可以上版面的好消息

五臟六腑,哪一處的瓦斯超標

總會有一些小道消息

怎麼處理完全憑一個綁架者給出的條件

他住在村子裏,不停地吸菸

這是一座設備陳舊煤礦,黑在無限延伸

光明要經過幾次改造,而且顏色不一

我會在某個塌方前發出尖銳的警告,搖晃着蛇信子

那些在我心臟上掏煤的人倉皇逃出

水就涌進來,黑就成爲白

袒露着蟲鳴,月光,狐狸的哀嚎和一個經年的案件

隱藏着火焰,愛情,和一土之隔的金黃

總有人半途而退

一個人往裏面丟了一塊石頭

十年以後,就聽到了回聲

《活着》

不堪。累贅。孤獨。絕望……我再無法有個清白的人生啦

哦,背叛,背叛。從開始到現在

沒有人說:餘秀華,因爲我,你要好好的

貞潔是多麼可笑,多麼諷刺,卻還是讓我一次次哭

但是一定有一根稻草一次次打撈起我

一次次從我身體裏掏出光亮,放在我眼前

讓我安靜的時候寫詩

窮苦的時候流浪

讓我對路過的人和燈持永恆之愛

讓我總是在該掏出匕首的時候掏出花朵

讓我在能夠申辯的時候保持沉默

即便如此,這世界還是沒有給我一個春天

即便如此,我今天還在,打算喝一點酒後

去風裏轉轉

《對話》

他在籬笆邊,一聲咳嗽,火苗般掛在牽牛花藤上

春天在荒原那頭,與她隔着一個招呼

真的,不知道他怎麼到這裏的,一場雨水還掛在

馬車上。如果是坐火車

卻看不到經過隧道時他臉上的夜色

她攪動勺子,玻璃杯被碰響了一下

沒有誰聽見,除了她

他又咳嗽了一聲,撥動了一下火苗

春天在荒原那頭,與她隔着一個手勢

一隻黃鸝在女貞樹上,呼喚一朵雲落下來

他不知道她是個啞巴

把春天裹進心裏了,就不會說出來

《在荊州古城上》

向外望,車水馬龍。向裏望,熙熙攘攘

而姐姐,在我望向你的時候,我確定:此刻,存在

我們不停地走,黃昏欺近,卻發現,又回到東門

小小的驚恐摁回內心:我們在歷史的隧道里回到原點

一定是幻覺

“荊州城”字未褪色。彷彿等着時間一回頭

就能找到它。它說:我在,一直在,永遠在

我從來不懷疑歷史的顏色就是這城牆磚的顏色

我相信此刻每一塊磚裏都有燒沸的霞光

姐姐,抱抱我。如抱住護城河裏的一片水

一片水裏一棵柳的倒影

一棵柳的倒影裏剛剛飛走的燕子

姐姐,此刻的春天讓我飽含熱淚

我如一滴水回到一條河,一塊磚回到一個城

當初劉備三借荊州,關羽千里走單騎

歷史的潮流從四面八方向這裏滾滾而來

英雄輩出的平原上,一眼望去

姐姐,我想緊緊抱住城頭,不讓風把我帶走

而今世,他們一定魂落古城

在旖旎春光裏,等我辨認

甕城裏,有人賣葫蘆絲,戲服

這景象讓人感慨又着迷:我們都有一個甕,自入其裏

姐姐,如果我吹起葫蘆絲,而你穿上戲服

一曲奏完,一舞終了

我們躺在古城上,漸漸化進城牆

而無人看見

姐姐,你可認可這樣的幸福

《餘熱》

溫度不高了,泡不開一杯茶

容易消逝,迅速冷卻

餘熱的老婆尿毒症死了

他在網上寫悼文

把老婆寫成巾幗英雄,賢妻良母

他一邊看網友的回帖

一邊給小琴打電話:

你老公出差了,我能來嗎

餘熱說他的老婆死是醫院失職

關鍵是餘熱說想跳樓

說醫院不給他老婆磕頭認錯

他就跳樓

我很期待他這樣發出耀眼的光

把餘熱聚集爲火球

但是他沒有跳

我們最後都很失望

我們感覺對不起他

《泥人》

藍色的小帽子,灰色瞳孔

她撥弄着他:捏它的手,它的鼻子,眼睛

從春到夏,黃昏慢慢長了起來

樹木的綠厚了起來

她偶爾擡起眼睛,看從樹上掉下來的風

看毛了一圈的夕陽

這個泥人是她從地攤上買來的,2塊錢

當時她吃驚:多麼像他啊

她捏煩了,把它摔在地上

踩了幾腳

太陽落下去了

她回屋的時候,順手把它撿起來

拍了拍它樹上的灰

餘秀華簡介

餘秀華,1976年生於湖北省鍾祥市石牌鎮橫店村,詩人。

餘秀華因出生時倒產、缺氧而造成腦癱,使其行動不便,說起話來口齒不清。高中畢業後,餘秀華賦閒在家;2009年,餘秀華正式開始寫詩;2014年11月,《詩刊》發表其詩作;2015年1月,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爲其出版詩集《月光落在左手上》;同年2月,湖南文藝出版社爲其出版詩集《搖搖晃晃的人間》。 2015年1月28日,餘秀華當選湖北省鍾祥市作家協會副主席。

2016年11月1日,在湘陰縣舉行的我國第三屆“農民文學獎”頒獎典禮上,餘秀華獲得了“農民文學獎”特別獎,並獲得了3萬元獎金和詩一樣的頒獎詞。 1998年,餘秀華寫下了第一首詩《印痕》,截至2015年1月,餘秀華已寫了2000多首詩。詩歌主題多關於愛情、親情、生活感悟,以及她的殘疾和無法擺脫的封閉村子。

餘秀華父母爲農民,父母的種地,是家裏的主要經濟來源。主要農作物,水稻、小麥、油菜、棉花等。

餘秀華平時主要在家做家務,喂兔子、豬和雞鴨(喂兔子一年掙四百塊錢),農忙的做一些輕體力的農活,鋤草、割草、摘棉花等。有低保,每月大概六十多元。曾代表荊門隊,參加湖北省運會,在女子象棋比賽中,得第三名。

【餘秀華的詩】餘秀華的詩歌 第5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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