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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選少先隊大隊委:小學生散發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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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選少先隊大隊委,小學生散發名片以身作則,終於競選成功。經過一年的任期,喬夢科在報告中表示,“足以將自己一生的命運改變”。

競選少先隊大隊委:小學生散發名片

  我們要對得起大家的選票

經過一年的任期,大隊文娛委員白佳寧已經能解釋出自己心裏“民主”的定義。“民主就是人民自己定的主意,是大家都認同的意見。”這個六年級的小女孩說。

在被選爲大隊委之前,作爲班幹部,她只會記下班裏那些不守紀律的同學的名字;而現在,她所在的班已經有了新的班規。這些條款由同學逐條提出、全班舉手表決通過。誰再上課說話,就要“自覺領罰”。

民主的方式也體現在這些民選大隊委的工作裏。他們每週召開例會,小到午間音樂的播放、畢業衫的顏色,大到班規的制定、優秀幹部的評選,都要進行“集體決策”。

事實上,一年前的那場選舉,已經讓很多人嗅到了“民主”的氣味。競選演說時,臺上的候選人一邊介紹自己的“施政綱領”,一邊努力掩飾着緊張的神色;臺下,小選民們拿着紙筆,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們,準備隨時低頭記下中意的候選人號碼。

五年級的魏靖要競選紀檢委員,上臺時,他緊張得小腿發酸,卻沒忘強調如果當選,絕對不會給每個班多加分,也不會給每個班少減分。“要讓他們選我,就得把一碗水端平。”他說。

喬夢科上臺前,聽到好幾個同學要競爭大隊長和副大隊長,而這些競爭對手的學習成績都比他好。因爲太緊張,他在演講的時候忘了好幾句詞。不過,他的“羣衆基礎”不錯,給一年級新生訓練護旗手時,看到有的小男生鞋帶開了,他還會蹲下去幫他繫好。

結果,這個經常在全校亮相的高個子男生受到了最熱烈的歡迎。他剛一上臺,還沒說話,坐在下面的同學就發出“哇”地一聲驚歎,“喬夢科!”有人喊他的名字,然後低下頭迅速記下他的競選號碼。

最終,他獲得900多張選票,排名第一。在同學的歡呼聲中,他成爲春暉小學少先隊組織民選出來的大隊長。

在成年人看來,這些大隊長、大隊委們要做的工作,只是校園中的瑣碎小事,比如阻止男生打架、在走廊裏抓亂跑的同學、寫放學路隊的整改報告、評選不認真值日生的名單……但小幹部們卻始終鄭重其事。

“我們要對得起大家的選票。”五年級的大隊委周兆康說。

一些嶄新的細節始終貫穿在這些小學生的生活裏。除了“集體決策”,大隊委之間還要互相監督,進行問責。在一個月的試用期內,工作不認真的大隊委隨時可能被兩名候補的大隊幹部替換下來。

有一次,喬夢科在開會的時候嚴肅批評一位大隊委“同事”:“上個星期的任務你沒有完成,爲什麼,請站起來回答。”

連一些沒有參加選舉的低年級學生,也在耳濡目染中知道了“投票”。因爲班上搞活動“沒讓投票選舉”,一個二年級的同學甚至專門找到大隊輔導員,“告了一狀”。

  一場寶貴的公民教育課

喬夢科還記得,自己決定競選大隊長,是六年級剛開學的時候。2011年9月23日,春暉小學少先隊大隊輔導員常帥在早晨的集會上宣佈,新一屆大隊幹部將通過公開競選,從全校3到6年級的1700多名學生中產生。

這意味着,即使那些左胳膊上一條“槓”也沒有的普通同學,也有了參加選舉的資格。

爲了這場大隊委競選的改革,校長鬍建玲已經醞釀了很長時間。這位曾經做過多年大隊輔導員的校長注意到,長久以來,哪個學生成績好,就更容易得到老師推薦,也更有希望當選大隊幹部。每年的大隊委班子,總是那幾張熟悉的面孔,學生也習慣了這種被動推薦的模式。

曾經有學生向他提出“我們能不能自己推薦參選”,也有家長希望“讓孩子們都有機會”,可學校的老師們總覺得有些疑慮:通過“民選”方式產生的大隊幹部,到底靠不靠得住?

2011年,全國少工委下發了《關於進一步做好少先隊小幹部產生工作的通知》,要求小幹部的產生必須通過民主選舉制度,並且對直接指定或在提名中施加各種影響的做法明令禁止。

此時,成立6年的春暉小學正要送走第一批畢業生,而學校的大隊委幾乎都在其中。胡建玲覺得,改革的時機已經到了。

在大隊委競選的通知發出之後,很多學生都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三年級的張偉喆“天天想着當大隊委”,但他年紀小,覺得那是一件離自己“特別遙遠特別遙遠”的事;四年級的徐丹希望自己能像那些高年級的大隊幹部一樣,可以拿着話筒站在臺上發言;五年級的魏靖想當一名商人,他競選紀檢委員,希望通過每週彙總各項檢查分數,培養自己的計算能力;六年級的馬卓雅是轉校生,這個有些內向的小姑娘曾在中隊委競選中失利,因此更希望找到一個機會證明自己……

如今,他們站在同一條起跑線前,有了平等的競爭機會。

按照競選方案,候選人分爲“公推”和“自薦”兩種方式。每班通過投票,推選出一定名額的候選人。此外,曾在大隊部工作中提供過志願服務的普通同學,也可以通過自我推薦的方式,獲取競選資格。兩種方式產生的候選人比例爲3∶2。

胡建玲解釋說,這樣的改革,能夠逐漸弱化老師的推薦,“讓每個孩子都有話語權”。

喬夢科是“公推”產生的候選人。雖然成績中等,但他籃球打得不錯,是班上的體育委員,也是學校的旗手。這個講義氣、人緣好的男孩很順利地得到了推薦資格。

而那些落選的同學,還有另外一種補救方式——自我推薦。不過,他們需要集齊本班40個同學、外班20個同學的連署簽名,來證明自己確實具有一定的“民意基礎”。

宣讀完這些規定的時候,常帥曾經囑咐臺下的學生:“如果你對他不瞭解,不要隨便籤,要有自己的判斷,對自己的筆負責。”在他看來,小幹部的競選過程就是一次民主實踐,對於這些小學生來說,是一堂寶貴的公民教育課。

許多學生下課後馬上行動起來,他們拿着自己的申請表在教室和操場上跑來跑去,有的乾脆守在一樓大廳裏,靜候課間操結束時從這裏經過的同學。當天下午,臨近放學、申請即將截止時,一些還沒集齊簽名的學生有點“抓狂”了,他們開始滿走廊抓人,請對方幫忙簽名。

“我又不認識你,憑啥幫你籤呀。”有人卻絲毫不給對方留面子,扭臉就走。

那天下午,常帥撞見一個正讓別人換了幾種筆跡代簽的同學。按照他上午剛剛宣讀了三遍的選舉紀律,這個屬於“不正當拉票”的學生被直接取消了競選資格。

  我是同學們一票一票選出來的

得知投票結果的時候,喬夢科覺得十分意外。因爲自己的成績一般,他原本以爲,排名第一的應該是另一個成績更好的女生。

這個平時不愛受拘束的男孩也因此覺得“壓力有點大”。爲此,他開始主動找老師補習英語,把自己的成績從及格線附近提高到了全年級第四名。

“形象最重要。”這個帥氣的小男生認真地說,“畢竟,我是同學們一票一票選出來的。”

他還記得,20天的競選中,自己是怎樣通過三輪展示和兩輪投票,最終成功地“競爭上崗”。當時,爲了增強自己的知名度,他印了1000張藍色的競選名片,上面印有自己的姓名和競選號碼,又找了幾個好朋友幫忙,在樓梯口分發。

“請大家多多支持我,多多投我一票。”每遞上一張名片,他都對別人這麼說。

這個呼聲頗高的候選人很快就吸引到一羣支持者,還有人伸手想多拿幾張他的名片。另一些同學則在旁邊問他:“要是你當選了,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如果上任,我會多開展一些活動。”喬夢科說。

“如果投你一票,以後開展工作能不能多給我一些機會?”另一位同學問。

“如果你有特長,可以讓你多去實踐。”這個十歲出頭的小男生謹慎地回答。

爲了獲得寶貴的一票,一些下課喜歡在教室裏看書的候選人,也“傾巢出動”,沒事就掛着胸卡,在校園裏溜達。一次,一個一年級的小朋友經過走廊時,把懷裏的作業本撒在地上,結果突然冒出3個掛着胸卡的候選人,爭先恐後地蹲在地上,幫他全部撿了起來。

在這場小學生的民主選舉裏,每個人都在試圖展示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示環節中,有人吹薩克斯,有人跳現代舞,還有人表演顛球,或者貼出了自己的書法和繪畫作品。一個性格本來有點內向的女生,甚至把古箏搬到校門口,坐在那裏彈起了《九九豔陽天》。

而他們的命運,最終由一張張白色的選票決定:那是一張作業本大小的白紙,正反兩面印着候選人的信息。投票當天,穿着藍白色校服、戴着紅領巾的小選民們,趴在凳子上,對照着小紙條上記錄下的候選人信息,在選票上劃上一個個“√”,然後排着隊,把自己的權利雙手投進紅色投票箱。

從當天留下的照片來看,這是學校裏異常隆重的一幕。

隨後統計的環節,由六年級的46個同學,在一位數學老師的帶領下唱票完成。在他們身旁,還有23名負責監督的學生代表。最終,來自全校學生的1206張有效選票,選出了19名少先隊大隊委和1名大隊長。

在學校的大隊輔導員常帥看來,一年的任期裏,這些民選的大隊委表現出了更加令人滿意的工作狀態。過去,他一個人需要承擔80%以上的大隊部工作,而現在,20個小學生能夠完成60%的工作。即使在他離開的時候,學校的大隊部也能正常運轉。

當然,這些小幹部對於“民主”的重要性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出任大隊長之後,喬夢科學會了詢問同學的意見和愛好,也開始習慣遇到事情要先商量、再表決。

甚至,一位老師曾無意中發現,這位大隊長正帶着幾個大隊委,默默清掃垃圾桶旁邊的雜物。

“大隊委是給你一個爲他人服務的機會。”這是常帥經常囑咐他們的話。

今年6月,20位大隊委的任期已經結束。除了畢業的同學,他們中的很多人開始醞釀下一屆的競選工作。一位五年級的小男生忙着鍛鍊身體,希望“自己的形象變得更好一些”;還有人跑來向常帥“刺探軍情”:“常老師,下一屆誰能當大隊委啊?”

26歲的常帥衝着對面的小男生笑了:“那要看選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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