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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稱“清華學渣”,理科出身卻做起科幻作家,獲得雨果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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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也就是北京時間2016年8月21日上午,第74屆雨果獎頒獎典禮在美國舉行,中國80後女作家郝景芳憑藉《北京摺疊》摘得中短篇小說獎。這是繼2015年劉慈欣《三體》獲獎之後,中國作家再次獲得雨果獎!

雨果獎,是”世界科幻協會”所頒發的獎項,爲紀念“科幻雜誌之父”雨果·根斯巴克(Hugo Gernsback)而設。它和星雲獎(美國科幻和奇幻作家協會頒發)被稱爲“科幻藝術界的諾貝爾獎。”今年郝景芳的競爭者中,斯蒂芬·金的名字赫然在列,要知道後者可是小說《肖申克的救贖》,被稱爲“美國科幻作家之父”!

她自稱“清華學渣”,理科出身卻做起科幻作家,獲得雨果獎!

郝景芳,1984年生於天津,22歲時畢業於清華大學物理系,之後兩年就讀於清華大學天體物理中心,但理科出身的她,後到清華大學經管學院讀博士。她熱愛寫作,曾是全國中學生第四屆新概念作文大賽一等獎獲得者(2002年),但她自始至終關注的都是科幻題材,而非青春文學。她甚至放棄了被保送北大中文系的機會,而是參加高考,考到了清華物理系。

看起來,郝景芳是個十足的“學霸”,但她卻自稱“學渣”。今天的深度長文,我們來尋找原因。她的理想是做一位傑出的物理學家,但到了清華讀了本科、碩士研究生過程中,覺得“清華的大牛實在太多了”,她大學四年壓抑到極點,稱自己爲一位“幻滅者”。最終她或主動或被動轉到人文社科方向讀博士,同時在科幻作家方向越走越遠。

少年商學院微信分享過系列國際教育領域的優秀學生代表的故事。我們不以成敗論英雄,而是努力去探討,每個人成長過程中的糾結與痛楚、理想與篤定給我們的啓發。今天我們關注郝景芳,我們先來讀一下她在昨天雨果獎頒獎典禮上的獲獎感言,然後從5個維度,來分享她爲何自稱“學渣”,以及背後學習方法及興趣探索方面的故事吧。

她自稱“清華學渣”,理科出身卻做起科幻作家,獲得雨果獎! 第2張

昨天她的獲獎感言:

“對我來說,獲獎並不是完全意料之外。實際上,剛纔我還在考慮自己去“雨果獎落選者”派對上的樣子。獲獎者派對,落選者派對,我都不知道自己更期待哪一個呢。

科幻作家很喜歡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慮到,不管好壞,是幸運還是不幸。他們會討論採取什麼戰略應對外星人等等這樣的問題。基本上可以說,他們生活在無數平行宇宙之間。在《北京摺疊》這部小說中,我提出了未來的一種可能性,面對着自動化、技術進步、失業、經濟停滯等各方面的問題。同時,我也提出了一種解決方案,有一些黑暗,顯然並非最好的結果,但也並非最壞的:人們沒有活活餓死,年輕人沒有被大批送上戰場,就像現實中經常發生的那樣。我個人不希望我的小說成真,我真誠地希望未來會更加光明。”

▋1、獲獎的《北京摺疊》只花了三天寫完:好的作品未必一定要精雕細琢,但一定是厚積薄發。

一般一個人的作品獲得一個國際大獎,無論是真實經歷,或是媒體渲染,很多時候都會用“十年磨一劍”等情懷牌,來描述Ta成功的不易。而於郝景芳來說,她毫不諱言,獲得雨果獎的《北京摺疊》,其實是她2012年的時候,花三天時間,連載在清華水木BBS上的。

但如果就此說,她的獲獎靠的是“運氣”,就大錯特錯了。首先,如上文所述,她熱愛寫作,筆耕不輟。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其次,也是最最主要的,她是一個非常用心生活,而且有自己獨立見解的姑娘。2011年的時候,有一次她接受她的學弟、清華科幻協會會長的採訪,她這樣說:當我看一本書、一部電視或電影的時候,每一個點子或故事,我都會想,如果讓我來寫,我是否會寫出不一樣的故事,或者換一個不同的視角來講同一個故事。

(5年前郝景芳在清華給學弟們做分享時的視頻)

“科幻小說說到底就是關於可能性的展示。我經常會想,如果現在這一刻,此時此刻,許多東西換了一種構成方式,會是怎樣?譬如一個融化的世界,我們眼前的桌子椅子融化到了地上;或是如果人做了一些特定的事情後,外形真的發生變化的話,會是怎樣 。”

▋2、“我真的是一個學渣”:不是每個清華學子都叫學霸

現在的互聯網上,“學霸”“學渣”等成爲高頻詞彙。如果粗看郝景芳的簡歷,清華大學美女、從物理學碩士到經濟學博士,知名的科幻作家......只此三項,就已被衆人立馬判定爲金光閃閃的學霸、學神了。這或許就是現代社會“標籤化”的寫照吧。好處在於一個榜樣標本能夠迅速被傳播,激勵更多的人;壞處就在於,它把一切的過程給簡化,甚至忽略了。

郝景芳自稱“學渣”,源於她爲她的一個清華校友組織(THU2002)寫的一篇自述文章中,她對於大學時代自己彷徨的回憶。她倒是上來就給自己貼上了標籤:“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清華覺得自己是學渣,至少我自己一直覺得。成績可能不是最差的,但是感覺就是很渣。”

整個大學四年,她的自我評價越來越低,對自己越來越失望。一方面,可能是因爲她對自己的期許太高太高了。她9歲時看《十萬個爲什麼》,立志成爲一名科學家。這也是她堅持考入清華的原因。另一方面,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清華的大牛太多了。她自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和自己之前衆人眼中的優秀形成了巨大落差,這種落差與壓力 之間形成了一種惡性循環:

大一第一學期力學考完試,整個人都不好了,覺得大學生活怎麼是這樣的。後來持續追趕、奮發向上、努力自習,追到了大二考數學物理方法,考完就哭了。我去,這還不如大一呢可腫麼破。

我當時考完試跑去抱助教大腿,想裝可憐蹭分,助教給我一張同班同學的滿分卷子,那整張卷子那麼幹淨整潔,寫滿了雲淡風輕的瀟灑,給了我極大震撼。那就是自我感覺最渣的時刻。

大學裏,這種碾壓的次數太多了。本科的時候,偶爾鼓起勇氣找班裏大牛問一道怎麼都做不出的題,大牛實事求是地說:這道題我覺得比較簡單,你看看講義吧。問題在於,人家不是裝逼,也不是藏着掖着,是真的覺得太簡單了。

非常不巧的是,那段時間,郝景芳的身體狀況也不是太好。經常跑醫院。而醫院是個負能量集聚的地方。所以她在清華本科的幾年,實際是過得最壓抑和痛苦的幾年。自稱“學渣”雖然有自我要求嚴格的意味(真的學渣,可能從沒意識或不承認自己是學渣),但至少與衆人眼中獲得了新概念作文大賽一等獎、考入清華等“美學女霸”的風光,是完全不搭的。只是,還是那句話,人一般注意結果,忽略過程。哪怕今天她獲得了雨果獎,也未必有太多人關注她過往的糾結與掙扎。但這個過程,對她今天的成就,卻是至關重要的。

▋3、唯一的自我拯救之途,不是無限制思索,而是行動,馬上行動

郝景芳在寫過一篇名爲《癲狂者》的小說:一位一直成績優異的男主人公開始懷疑自己的成功是被某種神祕力量所操縱和監視所得,因而陷入焦慮與癲狂。她在小說中詳細記錄了心理諮詢師的治療過程。

實際上,寫這篇短篇小說,甚至寫這種類型的系列短篇小說的背後,是郝景芳對自己過往經歷的一種投射。她事後想想,說自己“預期的高度可能是愛因斯坦的高度”,“達不到,就會陷入幻滅”。

在大學本科時代行將結束的時候,她是一個“幻滅者”,也是一位“癲狂者”,前者有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是一種靜態心理的形容,而後者呢,寫滿的是瘋狂與焦慮,是一種動態的寫照,那就是:不甘心,不管怎麼折騰,一定要找到出路,找到答案。

今天的郝景芳回憶過去那段痛苦時光。她的忠告有兩條。

一是,千萬不要給自己揹負太過沉重的枷鎖,“人一旦做每件小事都是爲了證明自己,那就什麼都無法做成了。於是更崩潰。”她說。

這讓人想起劉佩琦和王志文主演的電影《和你在一起》,裏面作爲音樂老師的王志文,對劉帶過來投石問路的養子(當年被撿到時身邊放到一把小提琴,被視爲親生父母希望這個嬰兒長大後學琴的標誌)說了一句話:不要一想到你媽就拉(小提琴),一想不到就不拉。

二是,不要閉門造車式地思考人生,而是應該走出去,幹起來。對於處於這種自我困境中的人,對他說“你很棒”無濟於事,因爲他不相信廉價恭維;對他說“放棄也好,想開點”更無濟於事,因爲那樣他會加重自我貶低。郝景芳說,“實際上,當人進入內外交困的氣餒狀態,唯一的拯救路徑不是無限制思索,而是行動,是某種一小步一小步讓自己可以動起來的事。不管方向是不是最佳的,不管結局如何,只要有一點一點的改善,就是心裏重要的能量來源。”

她是幸運的,她找到了出口,那就是繼續寫作。2006年開始重新提筆寫作。至今整整十年了。

▋4、用心感受生活,一切細節都能夠成爲靈感的源泉

郝景芳在《北京摺疊》中構建了一個這樣的場景:大概在 22 世紀,北京空間分爲三層:第三空間是底層工人,第二空間是中產白領,第一空間則是當權的管理者。小說裏並沒有激烈的衝突,老刀爲了給人送信,從第三空間到了第二空間,又來到了第一空間,之後帶着第一空間的回信又回去了,這裏面沒有生死抉擇,也沒有天人交戰,老刀路過的,都是平凡的事情,但這種平凡讓小說顯得真實,顯得不寒而慄。這本書有可能在中國大陸無法正常出版。

是的,不像大家認爲的科幻電影裏,未來世界一定是機器人、外星人的花式集錦。郝景芳與衆不同的風格是此次獲得雨果獎的重要原因。這種不同的風格,少年商學院的幾位小夥伴昨晚討論,認爲有二。

一是女性視角,她把細膩的情感,對細節的關注和感受,等等,都融入了小說當中,所謂“於無聲出聽驚雷”,大體可以歸納她的作品給人的感觸。二是,跨學科的融合。從理科背景出身,到讀人文社科類經濟學博士,然後廣泛閱讀,這些構成爲她在寫作過程中的,能夠做到跨學科的輕鬆跨越。當然這一點對於以“可能性”爲使命的科幻寫作來說,或許是一種本來就應該具備的素養,但是因爲她並不是後天的“補習”,而是從小到大,一種自然的過渡,所以“術”的成分相對很多科幻作家來說,會少很多。

《北京摺疊》來源於郝景芳之前在北京城中村居住的經驗。有一次,她工作忙得沒有時間吃飯、喝水。看着窗外,天已經黑了下來,郝景芳突然有一種因爲荒誕感而引起的傷感:無論我怎麼書寫這個世界的荒誕,我還是在這個世界中貌似嚴肅地活着,併爲此忙碌。“我寫作最主要的動力來自於自己的一些旁觀目睹,那些畫面和感慨存在心裏太滿,我需要一個載體將它們保存起來。”她致力於描寫現實生活中隨處可見的灰色細節,並賦予其象徵意味,更像是一個社會寓言。

當然,她的小說完成後,投給過主流文學雜誌,幾乎沒有意外地,她收到了多次退稿。

▋5、找到自己的興趣太過重要,不到輕視那些原有的稟賦

“我只是會一直記得寫作對我的意義。它是我在困難的日子裏養成的、生活下去的習慣。我會一直寫下去,在塵世間大地上的辛苦勞作中,寫那些易逝的吉光片羽。”

郝景芳在5年前接受清華學弟訪談的時候說,每個人生活生命當中都有非常非常多的困惑,一定要找到一種載體,去釋放這種情緒,而這個釋放的過程,就是找到出路的過程。

到此,她的心路歷程大家基本看到了:一個從小喜歡科學,立場當一名科學家,但有一定寫作底子和天賦的小姑娘,考上了清華物理系,眼看離自己成爲物理學家的理想又近一步,但是彷徨與糾結,抽絲剝繭之後,發現其實自己很難實現理想,但不能真的當一位幻滅者,但又要找到出路,於是重拾寫作,卻意外發現,自己在寫作方面的潛能其實超出自己,也超出包括著有《三體》的劉慈欣等大家的想象。

少年商學院的老師們也常給孩子以及家長朋友們說,找到自己的興趣太過重要。任何時候開始,都不算晚。但是越早越好,這個過程最好是主動探尋,但也不要忽略自己具備但卻不以爲然的稟賦,而去設置和爭取一個別人眼中的成功標尺。

“寫作讓我暫時離開現實世界,給我可能性,住在另一個世界裏。”她說,她享受這種狀態。把自己日常中看到的、想到的、想到但想不開的,變爲各種意象寫進書裏。她非常看重職業精神,但不把寫作當自己的全職職業。她在科幻寫作上越走越遠,但不想做別人眼中應該樣子的科幻作家。

沒錯,她不願意在物理學家的夢想破滅後,再一次被自己或衆人設置到譬如“中國最著名科幻作家”新的標籤位置。經歷了大學時代的掙扎,特別是五六年前她結婚之後,她是一個非常懂得自己要什麼、應該過什麼樣的生活的人。

今天郝景芳成爲國際關注的科幻作家。相信她自己也不願意用“成功”來形容自己。於她而言。這是過去10年堅持創作的一個小高潮。也是未來10年的一個全新的開始。她的故事,值得所有在尋找自己的職業方向,或者和孩子一起尋找興趣和挖掘潛能的家長朋友們,仔細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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