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C爸值夜班,我有三篇文章需要整理,一晚上埋頭工作基本沒顧上CC,忙完已至半夜,倒頭便睡下了。第二天早起給CC找衣服的時候,猛地想起前一晚洗的衣服還在洗衣機忘了曬,眼看送CC要遲到,我迅速地把衣服都扔上了晾衣架,然後出了家門。
前日,C爸值夜班,我有三篇文章需要整理,一晚上埋頭工作基本沒顧上CC,忙完已至半夜,倒頭便睡下了。
第二天早起給CC找衣服的時候,猛地想起前一晚洗的衣服還在洗衣機忘了曬,眼看送CC要遲到,我迅速地把衣服都扔上了晾衣架,然後出了家門。
當日我還限號,C爸下班後很是貼心的來接我,我們一起去接CC,路上買菜回家。
本是一副其樂融融、歲月靜好的畫面吧。
結果回到家,開門的那一瞬間,別說C爸,我自己都驚呆了。
沙發上丟的亂七八糟的書和玩具,餐桌上昨天晚飯後的杯盤狼藉,臥室裏被子團成幾團,枕頭橫七豎八。
雙目可及的盡頭,就是陽臺上兩排皺皺巴巴的衣服,歪歪扭扭的在晾衣架上吊着。
說是狗窩,可能狗都覺得被侮辱了。
若是以前,一見到這景象,之前的和諧畫風會瞬間煙消雲散,二話不說就開戰了。
“看看你把這家給造的!”
“我是故意的嗎,那麼晚睡,那麼早起,還得看孩子送孩子。敢情你什麼都不用管!”
“我怎麼不用管了,就你一個人累嗎?昨晚我就沒上班嗎?”
然後balabala,互懟幾個來回,好像開門之前的歲月靜好都是幻象。
最後的結果是:他賭氣收拾屋子,我賭氣窩在沙發上裝死。
可是,誰讓歲月是把殺豬刀呢,只要你願意,日子總能磨合成你想要的方式。
所以開門的一瞬間,
我開口承認,“好亂!”
C爸開口詢問,“昨晚又很忙?”
“是啊。你呢,昨晚夜班怎麼樣?”
“還行,睡了幾個小時。那先一起收拾屋子再做飯吧。”
所謂理解,不過是一念之間。
我們所有的委屈和憤怒的根源在於,他人因爲我們10%的失誤,就否定了我們90%的努力;因爲表面上的失敗, 否定了我們背後的艱辛。
所以,當別人說“你帶個娃就把家搞得這麼亂”的時候,我們真正氣的是:
他們沒看到我們趁娃吃飯的瞬間,迅速洗上衣服時的慌亂;沒看到前腳收拾完餐桌,娃後腳就把奶撒滿桌子,不等你收拾,她又喊着要尿尿,還沒來得及回去擦桌子,她又打翻了洗手間的水盆,而你只能顧此失彼時的欲哭無淚;沒看到我們哄睡累到自己怎麼睡着的都不知道時的疲憊,因此否定我們操持家務+帶孩子一天的辛勞和努力。
所以,當別人說“不就是喂個夜奶嗎,就賴牀”的時候,我們真正恨的是:
他們看不見孩子一宿醒N遍,我們滿牀追着的狼狽樣子,甚至否定了我們,爲了怕孩子哭鬧吵醒家人,默默抱着孩子在牀下溜達N圈哄睡的那些犧牲和成全。
所以,當別人說“你怎麼又把孩子磕了”的時候,我們真正委屈的是:
他們沒看見爲了怕孩子受傷,我們已經盡力寸步不離的看護,甚至連憋尿這種技能都翻倍提升的無奈。
所以,當別人指責“爲什麼要對孩子發火”的時候,我們真正難過的是:
誰又看見了發火的背後,我們早已忍無可忍,卻又已經一忍再忍?
一葉障目,最是冷落人心。
如果我真的那麼糟糕,你說也就是了。
但如果沒有,怎麼能不委屈?
最美的情話,不是說一句“我懂你的不容易”,而是真真正正的用心去看我做過了什麼,因爲如果你真的看過了,你自然會懂。
不過,抱怨從來不是咱們的主旋律,看到問題、分析問題,然後解決問題纔是。
成人的世界終究是容易溝通一些的。聰明如你,自然很快就能知道,若是把苦水倒在前頭,而不是被指責之後再惱羞成怒的抱怨,便能避免很多誤會,消彌不少委屈。
你不知道我多辛苦,多不容易?沒關係,我慢慢說給你聽啊。
從前我覺得,如果我開口,那是我要來的體諒,多跌份兒。
結果玩了幾次深沉的後果就是:自己生悶氣恨不得原地爆炸,人家沒事人兒一樣的雲淡風輕。
都說男人是直線性思維,猜不透女人九曲十八彎的含蓄意思,原來,都是真的。
有時候說出來別人纔會知道你做了多少,也因此知道做哪些具體的事可以幫到你,觸碰哪些雷區會惹怒你。
磨合就是在一次次試探底線中實現的。
否則總是像聖母一樣,做的很多說得很少,然後站在高高的神壇上等着別人去理解,那是很累,也很委屈的。
今天說這個話題,當然不只是在夫妻之間, 當你覺得自己委屈和憤怒的時候,更應該想一想“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是的,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神轉折來了!
作爲一個正經的母嬰號,把什麼都扯到養育孩子身上,我也覺得自己挺能掰的。
但是養育孩子,養的不就是一段新的人際關係,育的不就是自我素養嗎?
當你氣孩子把飯撒的到處都是的時候,想一想他爲“自己喂自己”這件事所做的那些努力。
當你氣孩子又尿褲子的時候,想一想他一整天都在儘自己所能的記住去主動排尿的刻意。
當你氣孩子無理取鬧打擾你工作時,別急着發火,想一想他已經剋制自己堅持獨自玩耍多久了?
不要只看你能看到的,而是去想一想,那些背後的故事。
孩子的世界更簡單,只要你願意便能看透。
不要輕易地去輕視和壓制孩子,當你忍不住這麼做的時候,回想一下自己當時是什麼感覺,很多東西就豁然開朗了。